曾经有个哲人说过,人就是会直立行走而没毛的动物。他的弟子不解地问,那拨光毛的鸡算不算呢?哲人无语。叔本华说,人一生中永远都会在痛苦与空虚之间摇摆,愿望没满足时,人就会痛苦,当愿望满足了,又会感觉到空虚。尼采受了叔本华的影响,后来他说,上帝死了。人生是虚无的。
然而,对于我这种凡尘俗夫来说,人生是否有意义,是否虚无,都无所谓。只要鸡腿和美女在,人生就是美好的。
想象一下。向晚时分,落霞散去,新月初上,与佳人相对而坐,她夹我以鸡腿,我送之以青菜,直至饱涨,轻拉玉手,乃鼓腹而游,其乐融融也!荡到江边,但见杨柳依依,月儿弯弯,与之说:你看,你看,月亮的脸。趁她驻足而望之时,偷偷一吻。不消说,她一定会含羞而去,良久,又会转回来,娇娇地道:真讨厌,看看你的鸡油。于是,大家抿嘴一笑。就在不远处,华灯映水,小船凌波,渔民丰收而归。
有人把女人比作书本,读千遍也不倦。其实这个比喻太烂了,或者说太梦幻了。如果女人是书的话,那我情愿饱读经书,一本一本地念,乃至挑灯夜战也无所谓。哎,殊不知一个茶壶配几个茶杯的时代早已逝去了。杜牧“十年一觉扬州梦”,真让人羡慕啊。
前段时间写了一下大学回忆录,里面提到了高中的小瑜。现任女友,未来的领导,就大发醋劲。甚至要我把小瑜唯一的照片从电脑中删掉,我不许,她要撞豆腐以死来威胁我。正所谓妇唱夫随,我说:“好吧,Let us go !”无奈,她又不答应了。她说还没爱够。
末了。她说她与小瑜谁最漂亮。小瑜在我心目是很漂亮的。这叫我怎么回答呢。可是她苦苦相逼。我只好说:“都挺漂亮的啊。”她不忿,道:“不行,一定得分个高下。”我叹一口气,说:“在你之前,她最漂亮,遇到你之后,你是最漂亮的。行了吧。”她笑嘻嘻地说:这还差不多。
从此,我深深晓得,女人不是水做的,而是醋做的。
幸好,她不知道我初中暗恋过一个女生,而且还暗恋了三年之久。当年的她,让我入迷。无论在明媚的清晨,还是在微雨的黄昏,我都是痴痴地望,痴痴地想,可永远也盼不到,一吻消愁。
上次回家时,我又看了一遍多年前她写给我唯一的信,发现那信纸旧了,字也淡了,恍如慢慢褪色的青春。但,她最后的落笔,她的签名,在素洁的纸上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,就好像阳光下的一道喷泉,早已留在心底。
哎,回首往事,当时浅浅的薄醉,如今唯有空空的惆怅。
